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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留痕

2023年11月15日 14:17:44 来源:平阳县融媒体中心

  王欣欣 编辑 王秀华

  己亥春节前突然收到小学同学发来的通知:2019年2月16日举行小学同学50周年聚会。我异常惊喜和期待,五十年未见,见面是否还能记得模样?五十年的变化会是什么样子??

  2019年2月16日,我和我的先生如期踏进平阳县小学校门,时光一下子穿越到20世纪60年代。在那儿,我们度过六年的光阴,那是少年时代,天真无邪、稚嫩活泼……都说“一寸光阴一寸金”,那六年应该是含金量最高的,以后的习惯、喜好、品质,可以说,都与那段时光有关。六年的小学时光,记忆有点模糊,回忆的头绪很多,也不知从何说起,那就想啥说啥吧!

  跨入校门,一年级开始了。班主任是周老师,我很喜欢她,她温和有耐心。记得有一次,她布置的语文作业是抄写生字十遍,我听错了,以为是一百遍。她布置的作业,我是一定要完成的,于是在寒冷的冬夜一直写,手都冻僵了。姑姑心疼我,帮我一起抄写完成。第二天,我交了作业。她吃惊于我写了这么多,后来似乎就很少有作业了。周老师每学期都会亲自上门与家长沟通,家长对她非常敬重,周老师的话是很有分量的。

  我们课余时间很多,踢毽子、跳橡皮筋、造房子(一种游戏,用粉笔在地上画出格子,然后单脚把瓦片踢入格子,踢出线就算输了)是女同学的主要活动。而男同学大多滚滚铁环,打打陀螺,有时也打打闹闹。操场上有两根直立的竹竿。我喜欢爬竹竿,还有踩高跷。这些“不上台面”的活动我常和同学比赛,大多我赢。我对其它运动一点都不感兴趣,比如百米、千米跑步,我是稳稳的不及格。放学后,大家更是放肆地玩。那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玩具,多在大自然中玩,玩水、玩泥巴、玩爬高,玩捉蟋蟀、知了,还上山捡树叶,捡了回家当柴火烧。山上有野生的覆盆子,像极小的草莓,可以吃。我与小伙伴争抢着摘,那是我们小时候免费的水果,酸酸甜甜,好吃极了。与现在的孩子相比,我们虽物资匮乏,但更有乐趣。现在的孩子压力过大,用心去感受自然、触摸灵感的机会极少。我庆幸自己的童年没被没完没了的作业困扰。

  到了三年级,周老师突然不来了。我很长时间思念她,很长时间不适应。到了1966年,我四年级了,班主任换成了林文轩老师。因为我毛笔字写得不错,常常受到林老师表扬,因此我对林老师印象很好。

  接下去就是“文革”了,红领巾摘除了,许多同学成了红小兵。我因父亲“右派”的关系,不能参加红小兵。这次同学相聚,大家提到红小兵串联去温州的事。我感觉自己似乎也是去过的,后来想想不太可能,因为我不是红小兵,也许当时太想和大家一样能出走,同学们回来后的表述就印在了脑海里,时间长了便以为自己也去过了。

  下面说说我的同学。

  从我家一直到学校,这条路上都是同学。冰心和我是最好的,可以说天天在一起,上学放学手拉手,放学后也是一起玩。她能唱会跳,我一直很羡慕她。“文革”时,学校组织文宣队,我记得她是队长,她让我也参加。有一次,我在家练唱“一唱十六条,十六条说得好”时,父亲说我“光腔脱板”(意思是太难听了,不着调),后来我便不敢唱,直到如今仍是五音不全。大人无心的一句话往往影响孩子一辈子。

  我家前面住着同学万多、永琢、永泉。那时,我与男同学说话很少,我又比较内向,一二年级可能还打闹在一起,再大点便有距离。在我印象里,万多有点豪气,有点哥儿们的江湖味,与现在滴酒不沾的他对不上号;永泉本来就有点文绉绉,懂事早,会做事,所以是班长;永琢在摄影方面有所建树,这次送了我们《古邑新颜》,里面有珍贵的故乡平阳的资料。我时时看看,解解乡愁。

  再往通福门坡上走,便是新新、赵立、乃声、小燕、笑芝的家。使我大吃一惊的是,原先小巧玲珑的新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气场,一曲清唱京剧惊到所有同学。赵立在我脑海里一直是调皮鬼,经常会捉弄女同学,我的辫子我还怀疑过是他剪的,以前难以承受,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挺有趣的。我们班还有一个调皮鬼——小林,他以特别的方式让同学们记住了他。小学时,抽屉里包着鼻涕的纸包一定是他的杰作。现在他变得诙谐可爱。乃声老实,常到我家做作业。笑芝是副班长,是班里最为懂事的女孩,我和冰心上学路过她家就会叫上她一起上学。学校里发生的“纠纷”,那时她就会妥善解决,从这次同学会的筹备看得出,她这种能力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
  过了通福门就是茶亭,茶亭边上住着游鸽翔——我们的父辈是好朋友,因而我经常在她家玩。她是五年级转学过来的,我很是羡慕她有位当老师的母亲。她和我一样,也比较内向。这次同学会,我发现她很有演讲才能,也许是发自肺腑,才会有感染力。

  再就是坡南厚纬,赛笑、赛影、月园。厚纬是我一直到高中的同学,他看似头脑活络,实是厚道本分,待人真诚,实属难得。大珍、小珍是双胞胎,这次我仅见到大珍,还是那么活泼有生气。赛笑、赛影两姐妹都还是原来的性格,心直口快。可惜这次没见到小燕,那时我们同病相怜,走得比较近,毕业后我还见过她,她似乎在五金店工作。士坎也住在南门坡上,六年同学我们没说过一句话,但他爬过我家的墙,偷过花。在我印象中,他是算术最快、算盘打得最好的,同学们都说他爸是会计,遗传的。

  我还有许多同学,五十多年未见,真的是想念。这次振福同学能召集到三十多人,不易啊!有人说:五十年后再聚,那该是永远的同学。

网络编辑:雷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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