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起来,蔡晓鸟安顿好女儿,翻出把藏掖了好久的大红纸片。冬日清晨的微风吹来,都有冰霜凛然的寒意。蔡晓鸟呵了呵手,把红纸片端端正正地贴到门上,然后退后一步端详着上面的“吉屋出售”四个字,忽然间泪如雨下。
女儿得病那会,她熬着;丈夫刚去接受治疗那会,她还熬着。眼下,丈夫骨髓移所需的80万手术费,沉甸甸、冷冰冰地当头砸下,她实在找不出办法,只好寻思着先把这两间祖屋卖掉,而据业内人士估算,位于万全镇榆垟台头村的这样两间二层楼老屋子,充其量只能卖到20万元,只不过是手术费的四分之一。
面对患重病的丈夫和女儿,蔡晓鸟选择坚持面对张昌业摄
丈夫检查出白血病
今年37岁的蔡晓鸟出生于瑞安乡村,和身边的许多农村女性一样,虽没有接受过多的教育,却踏实、节俭,善于勤勤恳恳地持家度日。丈夫余如钦性格沉稳勤劳,每日到菜场卖水产品,收入虽然微薄却稳定,还有祖上留下的老屋可以安身。十来年前,两人结婚,很快,女儿余小梦出生了。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,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,将来的日子仿佛已经定格在眼前,将会和父辈一样平淡却安稳。
2年前,余如钦患病需要做个小手术,手术过后没多久觉得肚子疼,再次去医院检查,竟然查出已经患有慢性白血病。一家人愣住了。蔡晓鸟打听到北京天坛医院擅长治疗白血病,二话不说就收拾行李陪丈夫跑到北京。
找专家、挂号、就诊……一个多月下来,余如钦的病情得到控制,但每年需要10万元左右的药品来维持,不能干重活,平时要注意休息……仅凭蔡晓鸟这样的家庭妇女,平时只会做家务,到哪里一年赚十多万来让丈夫安心养病?钱不够花,先借着,亲戚借完了找朋友……余如钦看着一天天上攀的债务,悄悄地停下了大部分药品,只保持服用60元一盒的羟基脲片,还坚持去菜场卖水产品,但由于身体原因,他总是觉得累,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起早摸黑地干活,收入相应的也大幅下降。但不用再举债,也算一种安慰吧。
女儿得了脑瘤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小梦,噩梦的梦!”
“你现在最希望做什么?”“不知道!”
“想爸爸吗?”“不知道!”
“想去上学吗?”小梦沉默了。
今年9岁的小梦,是余如钦和蔡晓鸟的独女,虽然家境贫困父亲患病,但并未因之影响了小梦童年的幸福感,直到2014年8月。那天,小梦和外婆一起走亲戚,走着走着,外婆发现小梦步子越来越斜,走到道路的边缘了也没发现。外婆赶紧拉住小梦,带她回家。余如钦知道后,马上让蔡晓鸟带孩子去医院,经过诊断发现,小梦患了经典型髓母细胞瘤,肿瘤已经压迫到小脑蚓部,导致小梦走路分不清方向,如果再恶化,很快就会危及性命。
根据医生诊断意见,小梦马上被安排住院手术。手术后,小梦被剃光了头发,后脑留下了一道数寸长的刀疤,而她几万元的手术费是亲戚们凑的。手术后的小梦,不仅身体虚弱,而且一吃东西就吐;而小脑受压迫尚未完全恢复,仍然会分辨不清方向。此外,她每个月还要服用价值5000元左右的药品,医生还说,这种病有可能会复发……小梦不仅无法继续上学,而且生活需要专人照顾。
余如钦的焦虑感又加重了,他试着做更多事赚更多钱。不过一个月左右,那种久违而熟悉的疼痛感又来了,而且比上次更加强烈。他的两条腿水肿得不成样子,四十来岁的壮年汉子,起了床却下不了地,余如钦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手术费无处着落
2014年9月,在村民和亲友们的帮助下,余如钦凑了二十来万,由60多岁的老母亲陪他再度去北京天坛医院,蔡晓鸟留下照顾女儿。守在家里望眼欲穿的蔡晓鸟再度接到噩耗:余如钦的慢性白血病已经转变成急性,必须马上进行骨髓移植,天坛医院的医生建议他们转到北京大学附属医院做手术。经院方测算,余如钦的病仅骨髓移植,就需要80万元,后续治疗费还不算在内。余如钦的姐姐获悉后,已经赶往北京进行骨髓配对。
一家三口,两人患重病;能借到钱的亲友,蔡晓鸟都借遍了;家中的开支,除了用来维持生命的药品和日常饮食,能省的都省了……留下亲人们无数记忆的祖屋。世代相传的祖屋,虽然宝贵,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惜。蔡晓鸟计划,房子卖掉后她就寄居到弟弟家里。吃得再差、过得再苦,都不算什么,让她无比焦灼的是,如何去面对巨大的手术费缺口;而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边、需要她时时扶持的,是大病未愈的女儿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蔡晓鸟很想哭,很想逃离这一切,可丈夫和女儿是她最亲的人,除了坚强,她别无选择。
如果你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家庭,请联系蔡晓鸟,她的电话是18958785018。
(平阳新闻网通讯员 吝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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